洛华 发表于 2019-6-17 10:40:39

巩义笔会随笔《巩义,你我同在》(洛华)

本帖最后由 洛华 于 2019-6-17 10:42 编辑

《巩义,你我同在》
文/洛华

      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正像我在“展茅叙事”系列小小说《见面》里写的那样,“他说,明明每次分别都是大晴天,他的记忆里天却总在下着雨。甚至有的时候,那雨下得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见了面,还是没有见面。”我其实并没有来巩义,而让我错觉一直都在的,是《百花园》、《小小说选刊》小小说高研班热诚可爱的老师同学们。
      得知有机会去河南郑州巩义参加全国小小说改稿笔会的时候,我那个高兴,举双手报名,差点儿双脚也要举了,虽然深知那些老师同学们几乎都是素未谋面的,虽然深知自己将要第一次独自操办各种订票换票手续出省。但是,就算一个都没见过面又怎么样?小小说是大家共同的爱和话题,见了面并不怕落单。独自出行又怎么样?小小说是方向,这一次,郑州巩义摆在那里,有了方向就不怕迷路。
      可是我所有的一往无前、意气风发、热血沸腾,最终还是防不住我的工作绊出的那轻轻悄悄的一脚,我看到自己一下跌倒在巩义的门口,摔了个“狗啃泥”。我的身子明明已经趴在巩义的门口仰望着老师同学们一个个走进门里,我的脚却还牢牢勾在舟山的门槛内。
      徐小红老师说,来吧,再努力下!我多想听她的,可是,没有人能够理解那种身着警服的无奈,有些事情义不容辞。于是,陶波主任把我事先录制的节目都带去了巩义,张中杰班长把我的小小说稿子在河南渑池打印出来,也带去了巩义,也说好了要张班帮我听课,帮我游走,帮我会友,帮我合影,帮我听取点评,帮我带回所有精神食粮,就好像他同时是我。我突然发现,我其实是去了巩义的,除了脚没去。也可能是郑吉留下了,但是洛华去了。
      洛华一定是去了巩义的。
      洛华看到自己在巩义市宾馆大堂的签到席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红底黑字;洛华看到自己和文友们一起走进宋陵公园,穿梭在七帝八陵的历史光景里;洛华看到自己坐在某个广场的舞台边,看台上的豫剧演员演绎一场别样人生,看着看着就觉得好像自己也站在了舞台上,体味着“东方咏叹调”的铿锵大气、抑扬有度、行腔酣畅。
      作为资深吃货的洛华,更是忍不住跟着大家的脚步走进了杨家寨美食公社,品尝起地地道道的河南菜来,席间正好聊文谈字,偶尔也说几句生活,有的人憨笑,有的人微微抿了下嘴,有的人低头沉默不语,有的人笑得没心没肺,就像我们百态的人生。当然,洛华也没有放过康百万庄园和康百万酒,不胜酒力且几年都不碰酒的洛华,竟然提着酒瓶子走在了庄园里,一边沉浸于建筑和人文的醇厚里的,一边陶醉于酒的香浓顺滑里,才就抿了一口,身旁的谁就说,哎哎哎,悠着点儿,这可是白酒啊!洛华一仰头,顾自又下去一口。酒是怎么也劝不下了,一直喝到了杜甫故里,谁叫你你你都在,好像杜甫也在呢。
      玩是要尽兴玩好的,巩义那么多好玩好吃好喝的,怎么能放过?听课也是要认真仔细的。走进石居部落,在国旗党旗和毛主席的关注下,我们一起认真听讲,享受小小说的文学盛宴。这个时候,我才突然发现,身边的文友我都认识呀,是在先前的游玩中认识的吗?也可能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我们说着的小小说更像是前世就认识的。看着任晓燕老师介绍,看着墨白老师、王安琪老师讲课,看着张琳老师、奚同发老师、陈泽来老师、徐小红老师、谷凡老师、田双伶老师还有秦俑老师悉心改稿,同学们专注地听……怎么,怎么会场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洛华一点儿也听不到声音,就是看得见每一个表情每一个手势,甚至看得清每一根乌发每一条肤纹,也听不到一丁点儿声音。这个时候才突然遗憾起自己的脚没有去,突然就这样遗憾起来。
      直到夜幕降临,晚会的舞台在露天空地上搭了起来,老师们载歌载舞的视频在微信群里铺满铺满,舞姿、歌声、曲艺、乐音、书画,还有那么那么柔软的瑜伽——我又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了。
      嘟地一声,又嘟地一声,感谢白茅前辈、感谢张中杰班长录下了视频,也感谢徐小红老师和陶波主任让洛华的节目依然到了现场。洛华听到了自己朗读的沈从文的《情书》,看到台下的老师同学们,还有巩义的乡亲们听时的表情。好神奇啊,我的脚还没有踩上河南巩义的土地,我的声音已经回响在她的上空了,洛华突然就生出一种大地之上我们同在的感慨来。
      夜深了,我想,我是和大家一样,在巩义石居部落古朴的房间里,蜷起身子安然入睡的。
      5月27日的晚上,我下班回家,收到了张中杰班长寄来的巩义改稿笔会的纪念品。这是第一件来自巩义改稿笔会的真实的东西,也是唯一一件。那时候的感觉,就好像笔会从5月19日,一直开到了27日。
      没错。那一天,我刚刚离开你们,从巩义回来。
(全文179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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