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兴 发表于 2016-9-5 11:26:44

河南著名诗人马新朝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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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马新朝
河南省作家协会原副主席、河南省文学院原副院长、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河南省诗歌学会会长、著名诗人马新朝老师因病医治无效,于2016年9月3日16时50分逝世,享年63岁。据悉,马新朝同志遗体告别仪式定于2016年9月5日上午9时在郑州殡仪馆举行。马新朝,诗人,书法家。现任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河南省诗歌学会会长,河南省作家书画院执行院长。现供职于河南省文学院。1953年出生于河南省南阳市唐河县马营村一个农民家庭。1971年入伍并在部队开始文学创作。1984年转业至《时代青年》杂志社,2005年调入河南省文学院从事专业创作。版有诗集《爱河》、《青春印象》、《黄河抒情诗》、《乡村的一些形式》、《幻河》等,报告文学集有《河魂》、《人口黑市纪实》等3部等多种。作品曾入选多种文学选本,有的还被翻译到国外。曾获得过《莽原》文学奖、《十月》文学奖、第三届河南省政府奖、长篇抒情诗《幻河》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马新朝:诗歌是我生命的灯盏,精神的还乡马新朝曾说过:诗歌是我生命的灯盏,我一边用它照看自己,照看这个苍茫的人世,一边用手罩着,以免被四周刮来的风吹灭。我相信词语后面所隐藏着的神秘的真相以及真理的美和拯救的力量。诗不应总是诅咒,不应总是讥讽,不应总是冷,总是灰。诗人应该给这个世界一些爱,一些温暖,一些拯救的力量。诗应该为活着寻找一些理由。诗是带有体温的文字,1000年后它还有体温。附马新朝作品: 幻象平原1平原上无法藏身。别的事物为了显现往往会寻找一些替身,那些移动着的人和树,也许并不是他们自己2跟着风跑,或是结在光线的枝头傍晚,它们挤在一条乡土路上,晃动,变形活着的,死去的3平原上依旧保留着月亮的圆,和它的光辉,像一件旧的仿真古董内容已被掏空4一个人不断被删减。减去枝叶繁华词语的修饰,减去内心风暴,使他不再摇晃他的话越来越少,后来只剩下骨头在大地上行走5散落,碎成大地因无力收拢,而四处流淌即使站立起来,也是一个失败的人6四野茫茫,像摊开的书页,无人翻动河不在河里,水不能在水上行走三两个坟茔,缓慢地移动7没有了指向和地址,泥泞的路,长时间地在原野上蠕动,摸索有时,也会变成人,混迹于城市的楼群中黄土一望这黄黄的,略带灰暗的泥土从脚下向远方奔跑,像海浪,没有骑手从南阳,许昌,到洛阳,开封,安阳它们一直在奔跑,没有骑手这黄昏的大地,铁衣无光,蒸馍铺里的二夹弦,无人承担,也无人流泪黄土的门啊,关闭了多少人,关闭了多少血时光因为遥远而长出疤痕平原上,光秃秃的,一声吆喝传出千里。我看不到五千年的古老也看不到岁月的皱纹,没有老宅,没有古树也没有疼痛,好像一切都在重新开始有着无限生殖能力的黄土大地啊,为什么长不出一个古老,这里没有记忆只有现在,全新的现在。那么多的古城遗迹,也只剩下一个名字它们的身体和肉体,也随着魂魄和雨水渗入深深的地层下。这黄黄的,略带灰暗的泥土,有着铁锈的腥味,那是它尚未消化完的卷楼铜剑,还有人的苍老的咳嗽,这深远的空洞的泥土啊还在关闭。回荡的风,弥合着所有记忆的裂缝那个开手扶的人,一脸黄昏他无人认领大风之夜马营村以西,缓缓的坡顶——你说,那里是审判场冬夜,有人在那里高声地念着冗长的判词黑暗紧闭帷幕,叮当的刑具,碰响风雪的法律,没有观众风在煸着耳光在更远的砾礓沟,猿马驮着轰轰的辎重那是什么货物?有人在加紧偷运你说,那是人的名字可是村庄里并没有人丢失名字黎明,大地和坡顶安静下来村边一座孤零零的小屋低眉俯首。它说它愿意认罪反身向下很久了,我没有再写颂歌。这世间,值得称颂的事物已经很少我反身向下,看到泥土,这身子下,脚下还有屁股下的泥土啊,越来越低人越高,泥土就越是低下。我反身向下看到了宽厚的母腹和生殖,我向里边喊了一起,有着人世的回声,敲打着木鱼大平原上,一眼望穿,神,无处藏身神就居住在泥土中,并在泥土里写下箴言万有和律条。泥土躺着,关闭着永恒的门扉从不言说。由微黄,深暗,和一点点潮湿的颗粒构成。察看泥土,你不能用眼睛,你只能用心,用命,你只能反身向下。那些过于伟大,光彩,美丽的事物,并不真实,也许只是一些幻象无法触摸。泥土才是一切存在的真实许多年后,许多高度之后,我才重新在庄稼的根部,找到了这种真实我反身向下,泥土里雷声轰轰,有着蓝天,花朵,鸟鸣,还有还存放我们死亡的棺材一条河的感受一条河,一条具体的河,抽象的河从你们中间流过你们中间的那些事,人间的事,争吵,然后妥协获得,然后又失去,身体像楼房那样建了又拆,诗歌对于影子,以及哲学家们对于意义的攫取——这就是一条河被毁坏的经过一条河,被毁坏,不像是一条蛇,先打它的七寸而是从后面开始,从尾巴开始,从边缘开始慢慢地移向中心即使最小的一个嗓音,也能抱着河,河一定会经过欢乐,再流入它自己的光芒。一条河,被毁坏并消失,就像一个人重新穿上了衣裳回来吧回来吧,你们这些流浪的山流浪的水,你们这些失踪多年的小路回来吧,你们,草茎上的露珠风中的花朵,蓝天的蓝,大地的辽阔这是深夜,我这没有灯火的残躯将引领你们回家。回来吧,绿过我的绿叶伤过我的水湄,还有我的行走,从远近的路上回来吧,我的嗓音,我的手指我的勇敢的裸露于尘世的脸,回来吧这是深夜,我要收拾这一地的散落我要给你们这些还在游荡的孤魂以短暂的安适和名份;我要引领你们还在琴弦上的哭,我要用夜的黑洗浴你们,我要用夜的静疗救你们到了那一天很多年了,音讯全无我知道马营村还在。那里的杨树和椿树小心地生长,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会被砍倒。然而,到了那一天它们都会重新回来,立地顶天那里的亲人已经四散没有地址,没有电话,名字也开始漫漶有的长眠地下,有的在南方下苦力然而,到了那一天他们就会重新聚首,瞬间成为一个脊梁那里的小猫小狗,还有鸡鸭,飞鸟已经互不相识,零落成泥到了那一天,它们都会从原路返回组成一个新的联盟假若我往后退,后退马营村一定是我最后的屏障,最后依靠的亲人。到了那一天它会瞬间站立,和我抱在一起写给未来的一天这一天会来到的会的是的,他丑陋地躺着接受你们的告别你们这些好心的活着人啊,用这些鲜花来掩饰他以往的过错,还有那永恒的孤独他曾经是一个生命微小,透明,忙碌,话语里带着乡音一生向善,不愿作恶假如他的生命,妨碍过谁假如他的死,伤害了谁请原谅这个可怜的人像一本书隆隆的合上,不再打开没有重新开始。结束了通向人世的大门已经紧紧关闭没有光,没有家也没有远方许多年后许多年后,流水将重归流水,石头将重归石头,所有远行的路将重新回来所有停泊的远方将重新回来


原初将重归原初,空无将重归空无。许多年后,全部的欢乐,忧伤,荣辱将重新归还天空和大地许多年后,散落的将重归散落,尘土将重归尘土,我的骨头将会被再次归拢在地层下缓慢地流失,鸟声将重归鸟声,绿叶将重归绿叶许多年后,我将再次回到无人的村庄,做一扇柴门我会在花朵里喊你,在土墙里喊你

广西黄忠美 发表于 2016-11-12 16:13:46

马先生永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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