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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点评] 痛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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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19-10-9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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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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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9-8-18 17:26:30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钟小明正挥汗如雨的拉着一架子车灰浆,往塔吊上送的时候,手机响了。
            电话是妻子乔春兰打来的,说是女儿有病,需要住院,赶快寄一万元过来。
            钟小明赶紧放下架子车,转身朝工头的简易办公室跑去。
            老实巴交的钟小明,由于紧张,又加上平时不太会说话,说了半天,工头仍是云里雾里。
            “不要紧张,紧张个啥,有话你慢慢说。”
            “我_我女儿病了,需要住院,家里让寄一万元?”
            “那你就去寄呗,请个假看把你紧张的。”
            “我不是来请假的。”
            “那是为啥?”
            “我是来借钱的,你也知道,这几个月没发工资了,我手里连看的钱也没有,那里有钱往家里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钟小明憋红了脸。
            工头头摇得像拨浪鼓,淡淡地说道:“你也是听说了,因为咱们的工程质量不达标,所以反工,致使甲方给咱们不结工程款,现在料钱都是佘的,供料的人已下了几次通谍,再不结帐,他们就不给咱们供料了,这几天,我也正为钱发愁着来。”
            “求求你,不论怎样,都要给我想想办法,救我女儿要紧。”
            钟小明像老牛一样,嚎啕大哭。
            把个工头也难得在地上直打转转,挠着头做思考状。
            “你先上班去,我给你想办法,下午四点过来再看。”
            钟小明来到工地,脑海中全是女儿活沷可爱的影子,那还有心思干活,一下午心不再焉。说明原委后,工友们劝他,既然这样,就不用干了,等工头的消息吧。
            心急如焚熬到下午四点,当他来到工头的房子里时,工头拿出一沓钱,塞到他手里,只有五千元。这还是我老婆听到你要给女儿治病,从别人处借来的。
            这可怎么办?
            钟小明彻底失望了,妻子在电话里说明,要治好女儿的病,最少得一万元,现在只有五千块。
            为了能让女儿及时住院,他决定先把这五千元寄过去,剩下的五千元他另想办法。
            钟小明给妻子乔春兰打电话时,妻子气呼呼地吼到:“你一年四季不管不顾家,到用钱时没钱,把你个没用的东西,余下的五千元,赶紧想办法寄来。”挂电话的同时,乔春兰仍然嘟嘟哝哝在骂。
            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钟小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导致床板咯吱吱乱响。被吵醒的工友不情愿地发牢骚,睡不着就到外面转去,不要影响其他人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来。
            钟小明知趣的披衣下床,经过外面的凉风一吹,头脑中便闪现了一个挣钱的主意。
            转身进了工棚,悄悄地和衣而睡。
           中午,当别人都在休息时,他着急慌忙地向医院跑去。
           一连十天,都是如此,别人问他干什么去,他声称有个亲戚住院,乘中午休息去照顾。
            这天下午,钟小明请了假,他要去邮局寄钱。工头问他那来的钱,他说是同老乡借的。
            当钟小明从工头的房间出来,忽然一阵眩晕,栽倒在地。
            等他醒来,睁眼一看,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陪护他的工友见他醒来,报怨的说:“钟小明,你为了女儿,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加班加点不说,还偷偷去卖血,由于营养不良,导致虚脱,昏睡过去,可把工友们都吓坏了。”
            “现在你需要输液,住几天院,补一下身子,医生见你没醒,让不要打扰,先好好休息一下!”
             “什么?要住院?我那来的钱住院。”
            边说边一咕噜从床上翻起来,因翻得太猛,使得眼冒金星,为了不住院,他强装镇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还住什么院?
            工友见他一根筋,没有再说什么,跟在趔趔趄趄的钟小明身后,朝医院外走去。
            钟小明摸了摸内衣里的口袋,便朝邮局走去。工友知道他要去干什么,知趣的自个儿回了工地。
            钟小明向工友借了回家的路费,两手空空来到车站,搭上了去他家的班车,一路颠簸,到了所在的乡镇,离家还有三公里,需要步行,下车后,没顾着歇气,迈步朝家走去。
            来到家门口,大门紧闭,院内寂静,见女儿心切,便直接推开了堂屋的门。
            眼前的一幕让钟小明彻底懵了。
            理智压制了一时的冲动,痛苦地靠墙趷蹴在堂屋门口,女儿小燕子似的扑到他的怀里。
            钟小明一把女儿揽进怀里,见女儿脸蛋红朴朴的,在脸上亲了一口,疼爱地问:“你没病?”
             “我和花花每天玩得可欢了。”女儿答非所问,让钟小明气得筛糠似的发抖。
            小伙子逃也似的跑了,乔春兰跪在钟小明身旁:“我错了,我不该为了养小情人,而逼你要钱,更不应该好端端借女儿有病,达到你能在最快时间把钱寄来的目的。”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咱俩离婚,女儿归我,你不是养活孩子的料。”
           一朵云挡住徐徐西沉的夕阳,黑暗提前降临。抱着女儿出门的钟小明,脚步踉跄。


    成永军 甘肃会宁人,爱好写诗,但始终写不出生活真谛。有零星作品散见于《星星》诗刊、《飞天》、《中国诗歌报》、《中国民间短诗》、《白银文学》、《家乡》、《乡土文学》等纸刊。入选《会宁文学作品五十年》、《会宁历史文化丛书》等,组诗《李家塬旱与汗》在全国鲁黎文奖评奖中,获得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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