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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之窗] 模糊语言在佟继萍小小说《巧婶》中塑造人物形象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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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7 16:28: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鸿鸣 于 2020-10-8 10:46 编辑

模糊语言在佟继萍小小说《巧婶》中
塑造人物形象的应用

鸿鸣

   佟继萍小小说《巧婶》《辽河》2019年第4期发表后,被2019年第10期《小小说选刊》转载,又被收入《2019中国小小说年选》阅读《巧婶》就会发现,小说里广泛使用了模糊语言,在表现人物性格,塑造人物人物形象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模糊语言多是由模糊词或模糊词组引起的,其所表示概念的外延不确定、内涵无定指。它是一种弹性语言,与精确语言相比,模糊语言具有更大的概括性和灵活性,这种概括性与灵活性集中反映在语言外延上。与含糊语言相比,模糊语言具有客观上的明确性与肯定性。这种明确性与肯定性在语言内涵上得到反映。模糊语言具有三个特征,一是不确定性。就是语言的内涵和外延不是明确的。二是不精确性。当人们无法具体确定或精确确定一个思维对象范围的大小,则往往使用带有模糊色彩的语言。三是语言的是相对性。语言的模糊与确定之间并没有截然的分界线,它们是相对而言的。
    佟继萍的小小说《巧婶》,讲述的是一对中年人的情感故事。巧婶嫁给张叔来到小镇,贫乏的生活中,发现了在县城工作的下班回到小镇的关伯很有文化,能说书讲古,宣传外面世界新鲜事。巧婶经常让关伯捎东西,又喜欢听关伯讲故事,两家人来往多了一些。巧婶和关伯的相互吸引,让二人产生了莫名感情。但现实的无奈,又让他们拉开距离,关伯无病去世,巧婶气喘加重也病故。最后张叔一家在巧婶嫁到小镇几十年后,也离开了小镇,不知去向。这是小小说的主要内容。这篇小小说共写了4个人物,主要人物是巧婶,但还有三个线索性人物,张叔、关伯和关娘。
    对此,笔者用模糊语言理论,具体分析一下,模糊语言在小小说《巧婶》中的应用,重点谈一谈在应用过程中,对表现人物性格,塑造人物形象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
    小小说开头,就介绍巧婶是在一年春天,是坐着张叔的马车从很远的地方来到小镇的。”这里的“很远”就是模糊语言,到底是多远不确定,只是说很远。这就说明巧婶来自很远的地方,那是很偏僻的地方,生活在狭小地区,思想认识都不到位,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既是交代背景,也是为将来对一切都很好奇埋下了伏笔。接着是肖像描写巧婶,让人怜惜,走路如弱柳扶风,眼睛会传神,窈窕的身段,两条乌黑齐腰的麻花辫这时,张叔会眼睛眯成一条缝,很有些得意。“很有些得意。”得意到什么程度,没有说,一个“很”字。就表明了得意的程度,从这里就看出了张叔的心理状态,怎么样,我媳妇好看吧,漂亮吧,但最后却让我娶来了,你们服不服气?只能眼馋吧?那种自高自大,自豪自得,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心理状态,通过一个模糊语言“很有些得意”,表现的淋漓尽致。
    接着是关伯这个人物出场,在城里上班的关伯见多识广,每天往返于小镇,大家喜欢晚饭后听他讲古。“好奇的巧婶见什么都好奇尤其爱听邻居关伯讲古说今。”“见什么”好奇。没说出来,那就是自己没见过的都好奇,正说明了来自偏远地区的巧婶,没见过世面,没听过新鲜事,对自己不知道的,都想了解,表明了巧婶向往新生活,渴望了解新事物的心理。
    巧婶生了两个孩子,家里生活拮据,张叔赶车拉活,巧婶在家做些缝补活儿挣些零花钱,小日子才算勉强能支撑下来。”在这里,“勉强”也是模糊语言,对应反映巧婶和张叔一家承担生活艰辛的程度,是一种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生活状态。一个“勉强”正说明巧婶和张叔不屈服于生活压力精神,改变生存状态积极行为,把一个勤劳朴实,对生活无奈但又不甘于现状的底层人物形象,很好地表现出来。
   “当时镇上只有一家供销社,东西少而贵,巧婶有时干着急找不到做活儿用的针线布料。”东西少多少,贵到什么程度,并没有具体说明,很模糊,这里作者用“贵”和“少”说明做活儿用的针线布料奇缺,价格昂贵,来表明巧婶做零活挣钱,但缺少必要的物质,使养家糊口很艰辛和不容易。
“巧婶织的新样式毛衣,穿到关娘身上俏得灿烂”“灿烂”就是个模糊语言,它的意思是光彩鲜明耀眼,来说明关娘穿上这身毛衣后漂亮的程度。表面上是写关娘美丽漂亮,实际上是从侧面写出了巧婶的心灵手巧,精通编织而且能干。
    小说中提到,关伯有个万宝囊“囊”是指袋子,这里不是说这是装了一万种宝贝的袋子,是指装很多东西的袋子,这里都是关伯从城里买回的东西,或给邻居捎回来的货物。小说在这里,用了三个“最”这样的模糊语言,来写巧婶和关伯。写巧婶用了两个“最”,关伯一打开万宝囊,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当属巧婶眼睛瞪得会说话。”“眼睛瞪得最大,”表明万宝囊对巧婶的吸引力,对应了她对一切的好奇,更说明她对新东西、新事物急切了解的渴望。“也最会说话。”说明了会说话的程度,但很模糊。一般人会说话,都是对于别人的说法,给予一定的赞同而不是反驳,同时听懂理解对方说话意思,很容易产生共鸣,说话聊天一直在愉快氛围中。巧婶就应该做到了这一点,这后一个“最”字,树立起了巧婶聪明伶俐、嘴甜会说的形象。而关伯对巧婶的评价,“他巧婶子,我还真得谢谢你,这镇上就数你识货。这个“最”字来说明巧婶识货的程度。在这里,一方面表明巧婶聪明,了解那些万宝囊里的百货的价值,另一方面也表明关伯心里对巧婶的认可。同时更表明他们俩互相倾慕,心有灵犀一点通式的互相理解和认同。
   “巧婶搭在屁股蛋上的麻花辫子不见了,学着小镇的女人盘起头发,女人味儿足了。”女人味儿是形容女人所独有的魅力和吸引力,形容女人温柔、优雅、善良、智慧、清纯、性感、独立的魅力体现。这里的“更”字就是模糊语言,女人味儿足到什么程度,没有精确地表达出来,但这个“更”字,说明了巧婶头发型一变化,和以前相比,女人味儿提高了一大截。这个模糊语言的使用,写出了巧婶作为女人,开始追求新的生活方式,有喜欢美,爱美的天性,更有一种在能说书讲古的关伯面前,留下美好形象,更有一种希望吸引关伯,倾慕关伯的心理表现。
    后来,巧婶添了台缝纫机,“做起活儿来又麻利又好”。“麻利”是“快”的意思,说的是速度。“好”属于评价,说的是质量。用了两个“又”字这样的模糊语言,来说巧婶做活有速度、有质量,表明她心灵手巧、业务熟练,责任心还强,否则达不到做出这样活的效果。在描写巧婶劳作时,“巧婶整天有做不完的活儿”。每天活儿多少,用了“做不完”这个模糊语言来形容,说明每天巧婶的工作量很大,为了生活不辞艰辛,任劳任怨的形象,一下子立了起来。
    巧婶喜欢听关伯讲古。“关伯只要看到巧婶的影子声音就洪亮起来”“洪亮”一般是指声音,说声音很大,但大到什么程度,是个模糊语言。但用在关伯身上,就写出了关伯微妙的心里。我当年在大学读书时,班里有位男生,非常喜欢在女同学中表现自己,有事没事地和女同学来往,特别是和男同学讨论问题时,一旦有女同学路过或加入讨论,它的声音特别响亮,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特别能说,那时我们正学《红楼梦》,大家就说他患了“贾宝玉症”。关伯这时的微妙心里,就和我这位同学很相像。用提高了嗓门的洪亮声音,一方面吸引巧婶,仿佛在说,你来了,我好好认真去讲,另一方面,也表明了自己对巧婶的注意,甚至倾慕,更有一些喜欢,这样才有洪亮声音的举动。
    我们继续看故事情节的发展“关娘忙着手中做不完的活儿,左耳听右耳就跑了。可巧婶却听得如醉如痴,听到黛玉葬花不禁哽咽啜泣,关伯与巧婶的话了起来。”关娘也很辛苦,家里总有“做不完”的活。巧婶听关伯讲古时,用了模糊语言“如醉如痴”写巧婶听的感觉,写出了巧婶对新事物的向往和渴望心理,这也给关伯形成了“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觉,也就有了后来“关伯与巧婶的话了起来”。一个“多”字,把知音难寻,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全都写了出来,
    后来,“两家来往就少了”是说巧婶、张叔一家和关伯、关娘一家来往少了,但少到什么程度,没有说,这就是模糊语言的魅力,少的原因是什么,“只要巧婶一露面关娘就追鸡打狗,张叔也添了脾气,”把张叔、关娘的醋意一下子写了出来,从侧面也写出了巧婶、关伯感情的进一步升华。一个模糊语言“少”字,同时写出了四个人的心理和行为状态。
    关伯自己在家喝酒的时候,“见到巧婶来了,顿时双眼发亮。”一个模糊语言“亮”字,一下写出了关伯的心理。有人曾给我讲个真实事件,有个30多岁的男人得了癌症,临终前精神萎靡,双眼无神。他的初恋去看他,它的眼睛当时就亮了起来。这人叙述的时候说,我第一次发现,人的眼睛可以发亮,而且贼亮贼亮(东北方言,很亮很亮的意思)的。我想这时的关伯,和这个30多岁病危的男人一样,没想到,自己在思念一个人喝闷酒的时候,突然这个人来到了面前,是何等惊喜和想不到,同时也把关伯对巧婶的思念和爱慕,一下子表现出来。
    “跑回家的巧婶不敢看镜子,盘起的头发散乱下来”。头发乱到什么程度,用模糊语言“散乱下来”写出来,可以给人遐想,很乱的样子,说明巧婶和正喝酒的关伯肯定有了肢体接触。这时的巧婶,更多的是慌乱、羞涩、后悔,总之众多的心理特征在这里,用头发散乱下来,进行了充分体现。这里作者不但使用了模糊语言,而且用这个模糊语言,写出了一个模糊情节。巧婶和关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关伯借酒劲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一切。也许关伯的爱慕遭到了拒绝,或激烈的反抗。也许他们仅有简单的的肢体接触,什么也没发生,一个头发“头散乱下来”,给读者一定的想象,并没有直接写出来,这就是模糊语言,带来模糊情节的魅力。我个人认为,小说模糊情节,实际就是美术作品中的留白,或者就是文学作品中没有固定结果却让读者进行的想象。
    在写冬深时的巧婶,气管炎犯了,整夜不能睡觉,“跪在炕头喘个不停。”这里用模糊语言“不停”来写巧婶“喘”的程度,说明巧婶病的很重。这里也从侧面描写了病重原因,既有现实生活中物质压力的原因,更有和关伯从欣赏到爱慕而不得那种无奈的精神压力。
    我们再看关伯的表现,一系列的模糊语言,刻画了关伯此时的心理和行为状态。“再遇见关伯时,明显感觉关伯的精神头大不如从前”。不如“从前”什么时候,没精确说出来,却写出了关伯精神状态的衰落,这里有冲动后的后悔、也有面对现实的无奈。“晚饭后讲古的声音也小了许多”。“小了许多”模糊语言的使用,在这里很生动,关伯讲古的声音,小到什么程度,一个许多,就把关伯那种彷徨失落、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心理一下子写了出来。“一个冬日的清晨 ,关伯蔫蔫的没起床”。“蔫蔫的”这个模糊语言写出了关伯的精神状态,已经像霜打的植物叶子,精神萎靡到了一定程度。“没几天关伯走了”。“没几天”这个模糊语言,说明时间很快,更说明关伯是在精神压力很大的情况下走的。
    关伯去世后,关娘哭得昏天黑地“昏天黑地”这个模糊语言,来说哭的程度,像昏天黑地压抑那样地痛哭,又写出了哭的状态,这里反映出了关娘两方面心理,一方面是生活多年的老伴突然离世,悲痛不已。同时也恨关伯和巧婶不清不楚的,让自己屈辱憋屈,所以用“昏天黑地”来表达关娘此时的心情。
    “关伯烧“七七”那天,嚼舌的婆姨们发现,很久未见张叔与二娃的影子”。“很久”是指时间很长,但长到什么程度,很模糊,也不精确。这里写出了张叔伤心别离,当年很得意地娶来巧婶,回到小镇,可如今却带着儿子伤心离开。从嚼舌的婆姨们角度发现的“很久”,在张叔角度却是“很快”。模糊语言在文学作品中,就有这样的魅力。
    总之我们在分析佟继萍小小说《巧婶》,通过作者在小小说中模糊语言的运用,看出了巧婶对新事物的好奇、追求和向往,对新感情的渴望和不敢跨越的无奈。也看出了关伯精神上向往和现实无奈矛盾间的彷徨。更看出张叔自豪自得其到伤心别离的失落,也看出了关娘朴实善良到醋意横生的不甘。不管是主要人物还是线索性人物的性格形象,在作者的笔下,通过模糊语言,表现的栩栩如生,淋漓尽致。
    也许作者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在小小说中运用的这么多模糊语言,让小小说中的人物更加鲜活,更有性格形象,也让我们在学习小小说语言的时候,更有收获。

    附佟继萍小小说《巧婶》  
                                
巧婶

佟继萍

    小镇的春天是鸟儿归来的季节,载着巧婶的马车伴着鸟的啁啾而来。
    巧婶,没人知道她姓啥,只知道她叫巧儿,是坐着张叔的马车从很远的地方来到小镇的。
初见时巧婶很让人怜惜,走在街头如弱柳扶风,一双暗蓝的大眼睛会传神,尤其那背影窈窕的身段,两条乌黑齐腰的麻花辫扭扭捏捏的痒痒着一群爷们儿心。
    这时,张叔会眼睛眯成一条缝,很有些得意。
    好奇的巧婶见什么都好奇,尤其爱听邻居关伯讲古说今。关伯是小镇上见多识广的人。在城里上班,每天往返于小镇,街坊邻居都喜欢晚饭后围在关伯家门前大槐树下,听关伯讲古讲城里的新鲜事。
说来也怪,巧婶虽气管不好,身体弱,但肚子还真争气,一口气给张叔添俩男娃。嚼舌的婆姨们明里暗里说,不用她浪,瞧着她喝西北风吧。
    二娃出生后,巧婶家里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张叔每天起早贪黑赶车揽活儿,勉强够一家人糊口。巧婶在家做些缝补活儿挣些零花钱,小日子才算勉强能支撑下来。
    当时镇上只有一家供销社,东西少而贵,巧婶有时干着急找不到做活儿用的针线布料。
隔一段时间,巧婶就会把需要的针头线脑拉个清单,塞给关伯。赶上关伯在大槐树下讲古,关娘会递给巧婶个小板凳,张叔从自家端着个大茶缸子过来给关伯倒茶,嘴里说没文化,听个热闹吧。说罢他嘿嘿一笑凑到巧婶身旁盘腿坐在地上。
    巧婶织的新样式毛衣,穿到关娘身上俏得灿烂,关娘家的饺子刚出锅,第一碗就送给巧婶尝。
每天,关伯下班一到家,就会被邻居围在中间,关伯有个万宝囊,一打开就会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当属巧婶眼睛瞪得会说话。
    “他巧婶子,我还真得谢谢你,这镇上就数你识货。
    巧婶搭在屁股蛋上的麻花辫子不见了,学着小镇的女人盘起头发,女人味儿更足了
后来,巧婶添了台缝纫机,做起活儿来又麻利又好,成了小镇第一个个体户。据说是关伯帮忙要了张票,才买到的。
    生意火了,巧婶整天有做不完的活儿,听关伯讲古,都是一路小跑。关伯只要看到巧婶的影子声音就洪亮起来
    天冷了,关伯就搬进自家的东屋讲古,去的人也就少了。关娘忙着手中做不完的活儿,左耳听右耳就跑了。可巧婶却听得如醉如痴,听到黛玉葬花不禁哽咽啜泣,关伯与巧婶的话了起来。
刚刚还听得有滋有味的张叔,忽地拉起巧婶,嚷着,摸黑了,回家睡觉去!
    后来,只要巧婶一露面关娘就追鸡打狗,张叔也添了脾气,两家来往就少了
    有个雪天的午后,巧婶想找关娘拉拉家常。推开关娘家房门,只有关伯独自在饮酒,桌上一壶酒一盘花生米,关伯喝得脸红到脖根,见到巧婶来了,顿时双眼发亮。
跑回家的巧婶不敢看镜子,盘起的头发散乱下来,用手拍打着肩头前胸后背的落雪。赶巧张叔出车回来,用手摸摸没有热气的锅盖,气得别过身子抽闷烟。
    冬深时,巧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她的气管炎又犯了,整夜不能睡觉,跪在炕头喘个不停。刚好二娃待业在家,照顾着巧婶。巧婶药也吃了,针也打了,就是不见好转,只盼着春暖花开了。
    二娃天生一老板料儿,帮衬着巧婶,把缝纫店改成服装店开到镇中心。关伯每天下班不再提着那个万宝囊,供销社改叫商店了,街边个体商铺日渐繁华。
    再遇见关伯时,明显感觉关伯的精神头大不如从前。晚饭后讲古的声音也小了许多。用关伯的话讲,这都什么年代了,电视机都走进家里,谁还稀罕听古。
    一个冬日的清晨 ,关伯蔫蔫的没起床。关伯病了高烧不退,到了医院就被大夫留下,一周下来整个人昏迷不醒。因找不到病根,无法对症下药,没几天关伯走了。关娘哭得昏天黑地。
    这晚,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天快亮时,二娃的号啕声从巧婶家传出来,巧婶昨天因哮喘病发作,也走了。
    第二天,关伯去世的消息传遍小镇。前来慰问的亲朋好友无不惋惜,刚刚60岁咋说走就走了。
    关伯烧“七七”那天,嚼舌的婆姨们发现,很久未见张叔与二娃的影子,就好奇地推开巧婶家虚掩的院门,只见一把大锁守着房子。
    天上飘着雪花,这户人家顺着那一股车辙走了,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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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0-7 16:4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高研班11-14期学员,从15期开始,因为工作繁忙等原因,暂时离开高研班,现在想起来,很怀念在高研班的日子,在老师指点下,也发表了一些小小说,更结识了很多师友。离开高研班后,一直关注高研班,关注当年同学作品,今天写出一篇评论,也是自己学习心得,供广大师友参考并指正。同时祝高研班的师弟师妹们,希望你们在任校长、徐校长带领下,创作丰收,取得更多更好的成绩。更希望有一天,在我工作不忙的时候,有机会重返高研班,继续和大家一起学习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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